祁一屿没有说话,只是收紧了抱着柏远岱的手臂。
柏远岱刚才打架一点儿事儿没有,现在却好险没被祁一屿勒死,只好像抱了个等身抱枕一样,一点点往床边挪去。
好在祁一屿还算配合,所以他挪的不算很费劲,只是挪到了床边他又犯了难。
祁一屿有一些轻微洁癖,直接让他这样不换衣服上床睡觉,他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柏远岱也不敢让他洗澡,生怕祁一屿在浴室里出点儿什么事。
柏远岱还在思考怎么办,祁一屿就从柏远岱松开手从柏远岱身上起来,但仍旧是和柏远岱离得很近,几乎到了呼吸交缠的地步。
祁一屿盯着柏远岱的眼睛问:“你是不是想睡觉了啊?”
柏远岱被祁一屿这样近距离的盯着,简直就是史上最艰难的定力挑战。
祁一屿就在他面前,触手可及的距离,他几乎要幸福到昏厥,却只敢避开祁一屿的眼睛说:“是该睡觉了。”
祁一屿立刻在他怀里点点头说:“那我去洗澡。”
于是祁一屿拉开柏远岱的手,步履轻快的走到衣柜前,动作准确的拿出换洗衣服,回过头对柏远岱皱眉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喝醉了?”
柏远岱摇头不是点头也不是,几乎要被祁一屿整懵了。
按照祁一屿刚才的表现,怎么看也不像是正常状况下的祁一屿能干出来的事儿。但祁一屿现在却表现得极其清醒,丝毫不像醉了酒的样子。
好在祁一屿没有追问,而是保持着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的转身向外走。
柏远岱还是不大放心,跟在祁一屿背后,于是眼睁睁看着祁一屿打开了房门。吓得柏远岱连忙将祁一屿拉回了进来,飞快关上房门。
好么,真醉成这样了还挺能唬人呢。
门外的熙攘声仍旧不绝,大约是在处理他刚刚和周南系打架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