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问你许多次,你总是不答。如今当着于宗主的面,你照实说吧。三年前的八月初十之夜,尉迟宗主遇刺之时,究竟在何处。”

韩常脸上闪过挣扎的神色,缓缓道:”离此三百里外,凌空山,止水潭。八月初十当夜,韩某受命,护卫尉迟宗主在止水潭闭关。”

萧旷又问,”你与那刺客曾经照过一面?那你可知,刺客是如何潜伏进去的。”

韩常咬牙,“她……是以炉鼎身份送进去的。”

聆听的众人齐齐一惊。

“炉鼎?尉迟宗主竟用采补的阴损之术?”萧旷在圈椅坐直了身体,惊讶道。

韩常怒道,“要不是宗主急于突破境界,每日需要新的炉鼎,我如何放她一个陌生女修近宗主的身!”

萧旷摸着下巴,唔了声,“当夜情形如何,你细细讲述一遍,不要碍于声誉,故意隐瞒。”

韩常苦笑一声,“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好瞒的。当夜,我在止水潭外护法……”

当夜无月,乌云笼罩天穹。

尉迟杉停滞已久的元婴中期境界隐约松动,却心气浮动,躁动不安。这不是个好迹象。

连续半个月,他夜宿止水潭,以瀑布冲刷之力,外加潭底寒水,除去满身燥热。

隆隆的瀑布水声之中,隐约夹杂着细小蛙鸣。

韩常抱着剑,百无聊赖地守护在巨石之上。

一名尉迟杉的嫡系弟子当先走近止水潭,手里用绳子牵着一名女子。那女子低着头,风帽遮住了头脸,柔顺地站在潭水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