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旷连连摆手,“不急,不急。我那里欠缺人手,账册送过来也无用。“

说到这里,他忽然一拍巴掌,喜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我那儿的账册有两三个月对不上,我算来算去也不知道哪儿错了。正好,把你的纪小道友借我几天,帮我查对一下账册——”

纪瑶的嘴巴缓缓张开成一个O字。

“怎么说话的呢。什么叫做‘你的纪小道友’,你还没有问过我本人的意见呢。”纪瑶不太高兴地道。

萧旷摸了摸下巴若隐若现的细小胡茬,目光饶有兴致地在她身上转了个圈。

“小姑娘有胆气。”他笑眯眯地指了指自己,“在我们面前也敢插话。你可知道我是谁。”

纪瑶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我又不认识你。”

萧旷背手道,“我乃是——”

“不相干的人。”陆焕站在旁边接口,“别理他。”

萧旷啧了一声,“过分了啊。”

山门台阶上的几人正在说话,山门脚下的尉迟婷却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难以置信的目光越过萧旷,落在对面陆焕的脸上,上下打量,手指蜷缩在袖子里,抠破了掌心皮肉而不自知。

“啊,对了。”萧旷转过身来,招手示意尉迟婷过去,

“今天我自作主张,带过来我们华阳宗的大小姐,前任尉迟宗主膝下独女,尉迟婷。我知道你对尉迟氏素有成见,封山令至今未解除,但今日事出有因,切莫责怪啊。”

陆焕站在汉白玉台阶之上,目光往下略扫了一眼便收回,如果看到路边的一处野草,一朵野花般漫不经心,继续和萧旷道,“事出有因?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