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在安哈哈大笑起来,“编,你继续编!天下有谁不知,修真界凡以铜镜为承载的法器,皆出于我们罗镜湖!我且问你,你这坤镜是否是成对的法器,还有个乾镜?”

纪凌套靴子的手顿了顿。

“我说中了罢?”徐在安又道,“你敢不敢把坤镜拿出来,看背后阴刻的‘镜’字,最后一划的下方是否有三道水波图案。凡是出于罗镜湖的法器,都有同样的水波印记。”

纪凌愣了一下,果然把怀里的坤镜拿了出来,翻过背后,仔细查验小篆体阴刻的‘镜’字。

吃力地分辨了片刻,他抱怨道,“‘坤镜’字两字本来就刻的弯弯曲曲的,谁知道你说的三道水波纹是不是‘镜’字的古体写法?却来诓我。”

徐在安气得捶地,“你这不识字的混蛋——”

就在这时,一道幽幽的冷光,出现在粗壮柳树干的背后。

头顶月色当空。

悬空的八卦镜泛着浅色白光,细微地调整了角度,清冷的月光照到镜面,被吸了进去,又反射出镜面,形成一片青色的幽幽冷光,映照到地面草坪之上。

那片青色的幽光,在草坪上缓慢扫过,仿佛一只形状不定的大手,不断地变幻着形状。

直到靠近了草地仅剩的两人时,那片幽光终于锁定了目标,迅速往前爬行了几下,猛然攫住了纪凌身后的影子。

影子被定在原地。

纪凌起身的动作,停在了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