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肯犹豫着,被同事拽着入了座。傅星柏的跟班仔自觉让出位置,端着碗到门口把风。
上次这样坐在一桌,还是霍生的生辰。霍家把财务总监几位重要高管视为一家人,这些日子家里总少不了他们的身影。因为傅星柏乖张的性格,不常和父母一起出席聚会,但也能让霍生霍太说是看着他长大的。
霍兴肯和傅星柏该说是青梅竹马,不过小时候不亲,愈长大也就愈疏远。
“记不记得第一次见,我把罗宋汤洒在你身上。”傅星柏无端想起从前。
阿肯只当他是拖延警察调查的手段,说:“你不小心的。”
傅星柏笑了,“谁讲的。我故意的。”
阿肯愣了下,“是乜?”
“那天你生日,霍太以你的名义举办了慈善活动,我爸跟着你家捐了款,所以带老妈和我一起去了。”
“我以为我们第一次见面会更早。”
“也许吧,不过我记得是那时候才真正认识你的。剪彩之后你很快不见了,好大一帮人找你,我也被阿爸领着去找你。结果呢,”傅星柏完了弯唇角,“你和一个女仔躲在桌子底下。”
“那是……”
傅星柏接腔,“是阿宛。见到阿宛之后,没多久我就想起来了,靓妹没怎么变不是吗。”
阿肯手心捏出了汗,不知出于什么,他颇具勇气地说了句没头没脑的话:“你钟意阿宛?”
傅星柏爽朗地笑出声,“肯少,不是各个都像你一样,有钱有闲追女仔。”
阿肯没有反驳,重复问了一遍。
傅星柏偏头往角落看,想了想说:“她很好玩,像漂亮玩具。我钟意她,同钟意摩托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