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无他法,只能东躲西闪。胜在身材娇小,几次都让人扑了空。
跑出大楼,黎施宛不要命地穿过川流不息的马路。她赤着脚,踩到尖锐的碎石也不吭声,只管集中精力寻找逃脱的办法。
黎施宛拿枪办恶相,拦下一辆私家车,要挟驾驶座上的人往码头开。
“有电话没有?”
“没、没有……”
黎施宛脱下外套开衫,绑在不断涌血的手臂上,便又催司机开快一点。
没一会儿,就见有车追了上来。
车快到码头了,黎施宛喊停,不待车停稳便跳下车。她直往码头跑,举着枪,将路人吓得惊慌退让。
瞧见一艘打渔船正要启动,黎施宛看准了,跳上去,拿枪指着渔夫,命他开船过海。
渔夫受威胁照做了,但考虑到他是比她健壮许多的中年男人,行船没多远,黎施宛便半威胁半踹的,把人丢了下船。还是前滩,不至于死人。
黎施宛掌着轮盘方向,感觉到身体在迅速变得虚弱。思绪涌来,无数的思绪用来,好似走马灯——
所有的事情里,那一点小小的璀璨花火,竟然是陆津南点燃的。
身后有船驶来了。
黎施宛用力睁大眼睛,一口咬在持枪的手背上,让自己清醒一点。
枪打来,她匍匐在船里。
隐约听见了警笛,也不知是不是幻觉。黎施宛心里酝酿的念头变得具体——她得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