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刀疤脸的男人看了看窗外,说:“雨这么大,也不知道坤哥几时能回来。”
“呸!大吉大利,大吉大利。”
窗外,雨落下来了。
瞬间滂沱,要将一座城倾倒。
穿越缥缈婆娑的雨线,重型机车引擎发出闷沉怒声。陆津南还未将车停靠,就有人顶着一沓报纸小跑过来。
“南哥。”
“现场什么情况?”
“好惨的……”阿肯缩了下脖子。
陆津南微晒,朝昏暗的楼房甬道走去。
过二楼转角,玫红灯光浸染墙壁和地板,男人女人的调笑声从斜上方传来。陆津南走上去就看见倚在门边吸烟的微胖女人,镇定自若,见惯了风浪似的。
阿肯说这就是按摩院老板娘,心姐。
老板娘由下到上打量陆津南,看见一张俊朗过分的脸,眯眼笑说:“这位就是重案组陆Sir咯?”
陆津南微微拢眉,问阿肯,“法医官到了没?”
“应该快到了。”
饶是这样的鬼天气,照常营业的按摩院也有两三客人。男人拉耸着脸坐在吧台对面的沙发上吸烟,女郎也都聚在吧台附近,轻声说话,翻来覆去看美甲。
无论这些脂粉客如何用轻浮态度掩饰,也捂不住慌张心绪。
方才,就在他们百无聊赖,或唾沫横飞,或汗流浃背的时候,有人在杂物间发现了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