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禾和父母一起接了新人敬酒后,仔细回忆了下,上一世堂哥结婚的时候她没有回来,而且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位堂嫂。

重来一世,好像什么事都没变,但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宴席过后,等客人都走完了。沈青禾她妈帮着大伯母收拾桌上没有拆封的喜酒的时候,新娘子郁玲过来帮忙,最先注意到了她妈身上的旗袍。

“婶婶,您这是苏绣吧?”郁玲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讶。

赵玉曼一愣,看向自己闺女,“禾禾买的,我也分不清。”

“是苏绣。”郁玲肯定道,她伸手摸了下赵玉曼肩头上的一朵暗花,赞道:“好精致,这是重工吧?”最后这句问的是沈青禾。

“嗯,”沈青禾点点头,“做衣服那人绣技还挺厉害的。”她说的随意,并没有发现新堂嫂眼底闪过的羡艳。

反而是堂哥沈青阳,看了媳妇儿一眼。

等人走了,沈青阳就私下跟媳妇儿道:“你要是喜欢,咱掏钱让禾禾给你也定一件。”

“别了,”郁玲赶紧摆手,“我可做不起。我估计就那一件儿怕是要小一万呢。”

大伯母从旁边经过,听见后倒吸了口凉气,“啥衣裳啊?这么贵!”

郁玲吐吐舌头,“贵的是婶婶衣裳上的刺绣,要真是纯手工的,恐怕一万都打不住。”

她倒不是懂刺绣,只是这半年准备结婚,各种挑嫁衣,看的多了自然就摸出了一两分门道。自己早上出门时穿的那身嫁衣,只有袖口和胸前绣的是吉祥图案,婚庆公司的租价是五千块。而婶婶身上那件,论剪裁绣工不知比自己那件嫁衣精致了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