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期和现实差的太远,所以特别的失落。
趁着收拾房间的功夫,何初年进卫生间卸妆洗澡,一会还要把明天要拍摄的戏份看一下,明天要拍摄的是场重头戏。
主人公的女朋友发现了他的不对,一路跟踪,虽然没看到犯罪全过程,但基本印证了她一直以来的猜测。主人公回家后看到女友坐在客厅等他,跟他对峙,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主人公震惊、慌张,先是否认,再是狡辩,心生杀意但是又舍不得,拼命克制住自己的情绪,他爱她,但是又怕她、惧她、恨她,理智告诉他杀了她一了百了,可感性却又让他下不去手,他们针对“惩罚者”这个人来回讨论,他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是他也认定自己做的没有错,他茫然、纠结,却又坚定。
这场戏的情绪转变太多了,他害怕自己撑不起来。
从浴室走出来的时候,房间已经被整理干净,他随便擦了两下头发看了一眼手机,竟然没有信息,他把手机仍在一旁打开剧本。
摊开的剧本连一行文字都没能看完,房门被敲响。
这个时间会是谁来?助理来送晚餐?不是说不用管他了吗;演对手戏的演员来对戏?不应该啊,今天没约;导演来讲戏?这个时间……应该还没收工;他脑袋里浮现出一百种可能性,拉开门的那瞬间,呈现在他眼前的,却是第一百零一种。
“还好你收工了,我没带房卡”秦策笑的一脸灿烂出现在他面前。
何初年看着他先是一惊,再是一喜,接着微微一笑。说实话,他的脸上大概只表现出了万分之一的喜色,他的心里此刻像是春节零点的烟花,瞬间腾空炸裂,并且此起彼伏乱跳个不停。
他说:“你没走啊”
“没有,今天不是跨年吗,我出去买了点东西”秦策拎着他开车去很远的地方买来的香槟和打包好的食物说:“这边离市区可真远。”
“病号还乱跑,你是真的想传染给我啊”何初年接过他手中的袋子。
秦策空出手脱掉外套昂着头露出额头说:“我已经全好了,不信你摸”。
“有个词叫重感你知不知道”,何初年这么说着,扬手在他脑门上啪地拍了一下说:“去洗手。”
“所以我还买了一瓶威士忌,退烧特效药”他脸上仰起得意的笑容。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歪理邪说,何初年摇摇头,把他带过来的酒水餐点摊开在桌子上。他此刻觉得一颗心仿奔腾了太久,彷徨了太久,好像终于找到了能落脚的地方,从见到秦策那一刻开始变得沉稳而温柔起来。他走到电视前,把电视打开,刚刚好电视里在播放跨年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