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盛玉山抬眸,说,“可是这些年来在西厥凋零过多少古刹了, 为何京望偏偏就保它呢!”
“这恐怕只有京望自己知道。”启年不关心这些,而是道,“官家的意思,让我带十万王权军去灭掉西厥境内的危梨军。”
“去不得。”盛玉山立马说, “危梨军如今的势力不容小觑。你十万王权军才赶了这么远的路回来,累的很。现在让他们去跟危梨军硬碰硬, 必然吃亏。”
“吃不吃亏的。都是西厥养的看家犬, 主子下了令, 刀山火海也要趟。”启年拽了拽自己的战马, 翻身跃上去,“我若出了意外, 王权军交给你。梨花树下那几坛酒也交给你。”
“几坛子老酒。谁稀罕呢!等你嫁女儿了再拿出来现宝吧!”盛玉山给他让路, 看着他的马踏着步子, 离宫门越来越远。
启年扬着马鞭抽打马腹,头顶两只苍鹰不住盘旋。烈烈身姿在晴空之下恍若黎明。
直到马背上的身影出宫门不见了,盛玉山才咬碎了嘴里的糖,收起多余的表情。两个侍卫闻声从背后的宫柱后面站了出来。
“人抓到了么。”盛玉山不冷不热地问。
两个侍卫将一个危梨军装束的人拱了出来,踢他的腿,逼他下跪。
盛玉山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垂怜般的掂起他的下巴,逼他同自己对视。
此人口中含着布条,发不出言语,只能一眨不眨地看着盛玉山,露出桀骜而又痛苦的神情。
“你可能不清楚我是谁。”盛玉山舔着唇齿间剩余的甜味,掰了掰手指的玉戒。玉戒有一处凸起的地方,直接贴着此人的喉咙最薄弱处,仔细地磨,“在这宫里。有两个催命的无常。”
盛玉山顿了顿,满意地看着此人身子因为痛苦而不住地颤抖。他拿出帕子,替人拭汗,折了一道,又继续拭:“一个就是刚才骑马走掉的那个。另一个呢,就是我。我这人好说话。你若是将自己做的事实打实地招了,我便像伺候主子一般伺候你,让你体体面面地上路。你若是不听话。我让你胎都无处去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