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湛。堂前喧哗,去书室闭门思过。”内室传来主持的声音。
思湛听了,眉头皱成了八字,不情不愿地去了。
主持推开门。思衿见了,便转了个方向同他行礼:“主持万安。”
“免礼。”主持见他腹部隆起着实不便,便说,“起身坐吧。”
思衿只得扶着椅子爬起来,艰难地入坐了。
“这些日子,可还安好?”主持问。他深知让思衿一个人进宫,着实是太为难他了。只是自己身为太和寺主持,势单力薄,不能在宫中助他,只能祈求他能入宫顺遂。
“劳主持挂念,一切都好。”思衿说。虽说其中发生了一些曲折,可大致结果是好的。至少目前西厥王没有一门心思让他去和亲,北疆王也没有将全副心思花在如何娶他上了。
这样,他便能专心致志,将腹中的孩儿生下来,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
“我问你,”主持的眼神忽而变得犀利起来,“你腹中之子是如何得来的?你既不愿意嫁给北疆王,也不愿意嫁与凉朔城主,难道孩子之父,另有他人?”
思衿被他问得一愣,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
主持将他为难的神色看在眼里。喟叹一口气,道:“没想到你与凌凇师兄弟一场,竟还有这样一层渊源。”
“什么意思?”思衿不解。怎么还扯到师兄身上了?
主持勉为其难地回首,道:“你腹中之子诞下之后,便由我寺来照管。凌凇他身为首座,事多繁杂,孩子教养一事,他想必力不从心。既然这样,教养一事便由老衲来做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