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了动发麻的四肢,下意识往后一靠,却发觉身后巨大的石像坍塌了。
他“啊”的一声,眉毛皱成了八字形:“你怎么把我的床给弄塌了?”
以往他必须靠在石像上才能睡着的。现在石像没了,他怎么睡觉?
“你是谁。”凌曲却问他。
两人中间虽隔着铁栏,可空气中某些气息极度相似的危险却一直互相碰撞,不分伯仲。
“嗯……”他思考着,突然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我忘了。”
凌曲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你别生气,我是真的不记得了。”没有了石像的依傍,这人只能挑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石像的臂弯里,还十分惬意地用方方正正的碎石块当枕头。
“你也练/毒?”凌曲问。
“练/毒?我不练/毒,毒有什么好练的。”这人摆了摆手。
“那你为何会有毒息?”凌曲皱眉。一个不练/毒的人,怎么会呼吸之间都带着毒呢?
“炼药失败了才会变成毒。我这人懒散,经常失败,久而久之身上都是些失败了的丹药。估计是时间久了,加上从来不洗澡,身上都腌入味了吧。”这人说着还闻了闻自己的衣裳,忍不住呕了一下。
“还有一点我要申明:我从不杀人,都是他们主动来杀我,劝他们他们也不听,所以就成这样了。”
语气轻松,却不像说谎。
凌曲静静地观察四周,发现表面平整的牢狱墙壁上,附着一层薄薄的毒雾。这雾无色无味,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可是剂量却足以让所有走进去的人毒发身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