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玉进来时,萧厉焦急地起身:“将军的决定是?”

“绝不投降。”和玉回道。

萧厉颓然地坐下:“将军可想好了?再见时,双方交战,死伤无数,有可能大半岛民都葬身于海底,这也是您想看到的?”

“孩子,你爹像你这般大的时候,可说不出如此狂妄自大的话!谁胜谁负,还很难说。到时,别怪我下手无情!”

和玉十几年水匪生涯,五六任水军都总管都输在他手上,未有败绩。萧厉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孩子,他还没放在心上。

再劝已然无用,萧厉被督促离开,独自回到陆地。

宁长乐在渡口等得着急,见到人,什么也顾不得,迎风跑过去,狠狠抱住。

萧厉呆愣,伸出手揽住他的肩,柔声安抚道:“两军交战,不斩来使。我不会有事。”

头垂在萧厉怀里,宁长乐闷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控制不住地担心。”

萧厉被宁长乐一句话击得劈哩叭啦,忍不住把人抱紧,激动地有些结巴:“长乐,长乐,你对我……”

宁长乐猛地一推,脱离怀抱,优雅地整理鬓角乱发,一本正经地问道:“和玉可同意招降?”

萧厉被推得一个踉跄,怀里陡然一空,不由升起无限的怅然。

再看宁长乐无甚表情,公事公论的样子,仿佛刚才近乎情话的低语,都是萧厉的妄想。

“你刚才……”萧厉不死心地问道。

宁长乐撇了撇嘴角,内心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