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意思是,时却不会再和他一起往前了。
骆文骄不明白,只是沉默又孤高地揣兜站着。街上的行人跋涉匆匆,不留任何痕迹地路过他的世界。
身旁那人却已揉了揉自己被冻僵的脸颊,抬手指着不远处ktv门口,欣然道:“我同事出来叫我啦。那……比赛加油,我们回北原见。”
骆文骄扭头,看见ktv大门前站着的那个下午在会场见过的男人。
“四哥——”时却双手拢在面前,朝那里边走边喊,“你给我点的歌我是不是还没唱。”
骆文骄呆立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时却慢慢跑开,奔向了另一个完全不同的人。
他忽然记起,很久之前,好像做过一个梦。梦里时却轻轻环抱着他,嘴里哼唱着一首叫不上名字的歌。
“那,北原见。”他眼里有泪光在闪烁,嘴里还在忙不迭地碎碎念叨着。
再见。一定要再见。
我们还会再见吗?
时却清瘦的背影一晃一晃,走得越来越远,在他的视线里,逐渐和那些五彩斑斓的光晕融为一体。
骆文骄大梦初醒,他才想起,还没有对时却说出他的心里话。
可骆文骄不知道要拿什么留住他,拿他的笨嘴拙舌还是言不由衷,还是所有希望渺茫的前途。
他什么也没有,只有没能说出口的爱意。
手机在裤兜突然震动起来,骆文骄半天也没有接。
可打电话的人似乎比他要锲而不舍得多,一个接一个不停地呼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