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金愕然,忙跪下辩解。
“奴婢没,没引诱过姑爷!元娘子,元娘子您信奴婢,奴婢真的从没有过!”
杜蘅把盘金往小厮堆里一推,随口道,“你们几个自己商量吧,她归谁。”
几个小厮面面相觑,双钗哭声登时瘪下去,生怕引来她注意。墨书张了张嘴,想说话,又没敢,怯怯往杜若这边望过来。
杜若头疼无比,挣扎着起身想与她商量家业,又觉得是与虎谋皮,恐怕杜蘅一天都不愿意她留在这里。
盘金追着杜蘅膝行几步,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委屈的能呕出血来。她不敢再招惹杜蘅,只喊闻莺。
“小元娘!你替奴婢说句话呀!小元娘!”
惨况空前,杜家二三十年兢兢业业,齐心协力积攒下的前途、财产、人口,倏忽间去掉大半。别说杜蘅、杜若两姐妹,就连奴婢们也茫茫如丧家之犬,在盘金气息艰难的恳求中抖衣而颤。
“谁是杜家长女?”忽然有人推开大门走进来。
众人纷纷回头,只见个戴高山冠的年轻内侍满面错愕地站在那里,待看清杜家大山倾倒的丧气样子,便嫌弃的把手笼进袖子,皱眉问。
“谁是柳绩的娘子啊?”
杜蘅一念即起,惊喜地张大嘴奔过去。
“中贵人,寻我?我是,我是柳绩的娘子。”
来人斜觑杜蘅片刻,仿佛不大满意,瘪着嘴逡巡众人,最后定在杜若身上,才露出点笑眉眼。
“这个倒还不错,你是谁?”
铃兰大感不妙,挡在前头道,“我们娘子是太子府内眷,请问中贵人是哪个衙门口儿的?”
“哦,原来你就是杜良娣啊。”
他甚有兴味地绕着圈打量,可惜杜若脸上红肿一片,毫无姿色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