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很听得进他忠言,点头道,“殿下所言甚是有理。”
才说着,下颌一紧,被一只大手捏住下巴。
杜若只得抬起头与他四目相对,李玙架势摆的虎虎生风,其实仔细拿捏着,动作轻而柔软,松松地留着余地。
“长生说那柳绩不醉酒时比本王俊俏许多,不知二娘以为如何呢?”
绕了半天弯子,原来落脚在这里。
杜若忍不住笑起来,捉狭地低头,把下巴在他手心蹭了蹭,挠的李玙心里痒痒的。
她心情十分的好,语调里一派轻松。
“才一个多月呢——”
“什么一个多月?”
杜若掐指计算日子。
“正月末妾才搜肠刮肚,夸了殿下许多好话,这便吃干抹净,又要重头再夸?诶,妾虽识得几个字,读过几卷书,夸赞郎君的话统共也就学会那么几句,再要新的,却是没了呢。”
李玙忍不住笑了一声,低下头整理表情,又板起脸。
“没有阿谀之词,今晚娘子便要额外补偿本王。”
杜若仓促的呸了一声,闪身躲避,但还是被老老实实按住了。
李玙的手挪了地方,搭在她细白脆弱的脖子上,虎口掐住气管,中指稍稍用力顺着锁骨摩挲。
养熟了的猫儿狗儿,常会露出格外柔顺被动的姿态,人以什么方位力道抚摸,它们便以什么方式迎合。
李玙手下把控着轻重,眼神要求她驯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