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韦氏,却总是超出她的意料之外。韦氏的冷淡、一针见血,每每叫她又难受又隐隐地佩服。
她自作主张拿思晦填了自己的踹窝儿,杜有邻看不出,韦氏必是一眼看穿的。可是情势所迫,确实来不及回家商量。
这是要秋后算账了吗?
杜家的根基始终是思晦不是自己,更何况家里虽得了些好处,自己在王府还是两手空空未见起色,如何与将来能出仕的弟弟相较呢?
她瞪大眼睛揪住韦氏的裤管辩解,“阿娘,我不是——”
韦氏目光灼灼地拷问她。
“不是什么?”
杜若索性一翻身直挺挺跪在韦氏身前。
“儿孤身在外,身无品级,行动皆仰仗王爷喜恶,且府中妾侍众多,庶子女成行,即便有孕,亦难有出头之日。阿耶的事既已有了着落,女儿便生出一点子不甘心来,想衬着热乎劲儿添两个帮手。”
“添上杜家的独子,好叫韦六娘放心是吗?”
杜若心头惶惶地乱跳,不敢言声。
韦氏轻轻哼笑一声,抬手在她手上压了下,表示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