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寿王妃与杨良娣当场龃龉,你可应对得来?”
杜若笑了笑,撇的一干二净,“自然是殿下要妾如何,妾便如何了。”
英芙听了一怔,笑意凝滞在脸上,暗想杜若几时变得这般锋芒毕露。
李玙登时将眉头一拧,沉着脸呵斥,“好你个杜二娘,淡了你十几日,竟还嘴硬?”
他忽然翻脸,英芙与张孺人皆唬了一跳。
李玙出了名儿的风流浪荡,从未冷脸欺压妇人,对杜若却有些苛刻了。
英芙忙道,“杜娘子还小呢,殿下这么大声干什么?”
杜若却无惊异之色,仿佛在李玙跟前挨惯了硬话似的,缩着肩膀,蹙着眉嘟着嘴,颤巍巍慢吞吞离了绣墩上往下蹲,眼巴巴瞧着李玙,委委屈屈地抹眼角。
“妾即便是笨些蠢些,还请殿下教导。”
张孺人生平最厌弃女娘做出娇弱可怜样儿,没好气地嗤了一声,扭脸不看她。
李玙扬手将书扔在地下,双目圆瞪大喝,“所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你倒是深谙为官之道,点卯上钟,多一毫也不肯做。”
他有意摆郎主威风,杜若老老实实将头埋下,讷讷不言。
李玙越发生气,一脚将地上书简踢的散开。碎木片飞到杜若跟前,她缩了缩身子,膝盖向后蹭,竟似十分惶恐。
李玙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拔高声音喝问。
“要你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