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接着 一滴。
手不能练武时,不仅父母不能接受,他也不能接受,可他太懂事了,无论如何都要装作接受的样子,更何况他救了兄弟,救了一个小提琴手,不该那么埋怨谢执的。
沉默寡言的沈世昌很久后才接受,他说:“你做得对,你做得很好……”
没人会想到,这会演变成一个农夫与蛇的故事。
那么,他当年救谢执,又值不值得呢?又是不是真的做得好呢?他们学武救人,反过来被救下的人背后捅刀,又算什么?他现在只觉得浑身好冷,哪里都冷。
这一晚,他跟裴斯年互道了晚安,就迎来了不速之客。
是房东。
“沈先生,是这样的,这房子还有一个月就要拆迁了,你可能需要重新找房子了……”身宽体胖的中年女人把难处一一说了,叹了口气道:“你把水电还有物业结算一下吧,收拾好我就来收房……”
沈丛一点都不想再留了,点了点头。
中年女人以为他嫌麻烦,又劝说了几句,“年轻人,没办法,等奋斗几年买房就好了。”
沈丛看她嘴唇一张一合,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或许是因为屋子被人安装过针孔摄像头和窃听器的缘故,他有点害怕,不敢洗澡也不敢换衣服,上网冲浪发了帖子乱糟糟的倾诉了下,一听网友们分析了一通裴斯年可能是个M,还有女装癖好,他捂了捂脸难受又纠结,好几条回复都是劝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