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立刻,周郁就感觉到海城上空的空气都不一样了。
浑厚的精神力,挟带着愤怒的情绪,呼啸着,游荡着,虽然只有短短的一刻钟,但已经足够威慑。
曾昀光立刻撤了生研所内外的钢铁护壁,开始准备回中州。
他说:“没咱们什么事了。”
能帮的都帮了,接下去就该他们自己扎进篱笆,梳理内部,复盘一切并记取教训。
当时中州派来接陈州的医疗车和接慕成林的所谓殡葬车也到了,正是离开的好时候。
周郁拒绝了海城市委的欢送活动,让曾昀光开车去市委后巷。
自然而然,房车上多了唐心游和孔真,后面多了一个放海鲜美食的冷冻后挂车厢。
跟着中州的车队,踏上了回程的路。
那天恰好是芒种。
从禹州出发的时候是谷雨,从海城回程已经是芒种了。
小半年时间,几乎都消耗在出差上了。
开车的是孔真,唐心游被她拉上副驾去指路。
曾昀光乐得轻松,和周郁在后车休息。
当时周郁坐在靠窗的小桌边,对面是曾昀光,桌上的热茶冒着芳香。
阳光从窗玻璃照进来,落在曾昀光的脸上,把他五官照得十分好看。
于是她拉了他手,借口帮他看伤口。
曾昀光亮开一点点手背上的纱布:“皮肤细胞虽然死了,但恢复后影响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