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回过神来,嘴角笑意不变,一言不发地坐上车,一阵震荡,车子也离开了这个地方。
回到别墅,确定把所有门都锁了,窗户都包严实了,唐强睿和徐奇一把扯下脸上的人皮面具,挂在架子上,唐强睿勾着眉,不屑地说:“没想到齐返这么废物,这么轻易就被梁越卓干掉了。”
他想到自己这几年一直为齐返卖命,只混得了个不受重视的右把手的位置,功劳全被另一个人夺走了,唐强睿一想到这个就心中忿忿。
比起心情复杂的唐强睿,徐奇想起齐返,C区首领,啊不,是前任首领,现在还觉得害怕。他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只会做研究的人,认为那个曾经收留他们又赶走他们的齐返非常可怕。
但那样一个可怕的人,居然轻轻松松就被梁越卓夺了权,那,梁越卓得有多可怕啊……
他抬头看向站在前面的梁宿,心想,那样一个可怕的人在找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在自己手里,若是有一天梁宿的行踪被那个人发现了……
徐奇不禁冷颤一刹。
梁宿站在落灰的镜子前,在颈部某处摸了摸,掀起了一块皮,轻轻向上扯,那张平平无奇的路人脸就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棱角分明、更加清冷俊美的脸。
这才是他真正的脸,与那幅画中的面容一模一样。
而这张脸在此时此刻,距离遥远的C区基地,再一次出现在纸上,出现在男人修长有力的手下。
那只手摸过枪,摸过刀,沾过血,沾过泥,杀过丧尸,不久前也杀过人,布满不知何时结了茧的手,此时抚摸着画中清俊的脸,带着无限的柔情,轻触着,摩挲着,温柔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