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望着镜子发了会呆。
春笙便问道:“您以前总说玉衬得人气色好, 今日不如戴这副玉兰耳坠吧?”
常念看了眼。
耳坠精雕细琢, 玉兰柔婉细腻,是江恕亲自雕的。
往常这时候, 她定是欢欢喜喜地戴上了, 还要拽拽江恕的袖子,踮脚问他:漂不漂亮?
今儿没兴致。
常念淡淡摇头,准备去外间瞧瞧有什么稀奇东西,可人还没完全走出寝屋呢, 便听见一声马鸣。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把马骑进朝夕院?
常念皱眉走出来,瞧见宽敞的正厅里一批毛色雪白的小马驹,漂亮又干净,整个人都惊呆了:“平安?!”
平安是她在安城的小马驹,一行人回银城宁远侯府时,便跟着一起回来了,此前一直养在西北大营的马厩里,天儿冷了,她再没骑过马,细数时日,快有三四月了。
江恕放了缰绳走过来,淡淡道:“昨夜不是说想看看吗?”
常念愣了片刻,她是说过,可只随口一说呀!况且,马怎么能带到正厅来啊?不过她惊讶过后便好欢喜,上前摸摸平安的毛发,平安也温顺,亲昵蹭蹭她手背。
“平安长个儿了。”常念不禁有些担心,“来年我岂不是又连马也上不去了?”
江恕默了默,颇有些无情地肯定道:“十有八.九。”
“欸。”常念有点不高兴,回身看他,这凝神一看,才察觉不对,江恕是好好站着的!他本就该这么挺拔而立,只这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