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念笑得更开心了,“你竟还天真到以为能从这里走出去?还告诉公主呢,小孩子过家家才这么幼稚。”
常念想,干脆不告诉这个野女人她就是朝阳公主好了,留一丝希望,死的时候,才更绝望。
“眼下我给你条活路走,宁远侯不是寻常人,你背后那靠山有多硬,连这心思都敢动?”
绿芽瞪着眼,欲言又止,恨不得说出柏夫人吓死她,却不敢,最后胡诌道:“识趣的你赶紧放手,不然等江老太太来了,你脑袋都保不住!”
是了,江老太太是最有分量的厉害人物。
然常念只是笑了笑:“哦?你一会说侯爷,一会又是老太太的,不想说就不说嘛,芦妈妈,堵住她的嘴。”
“是。”芦嬷嬷不知从哪掏出来一团麻布,绿芽呜咽挣扎着,嘴巴被严实堵上。
芦嬷嬷又将人捆绑起来,问道:“殿…主子,怎么处理?”
常念想了想,给她使绊子的人无非那几个,眼下问不出别的东西便罢了,往怡红楼一查,什么能瞒得过她的眼?于是道:“扔去西南边境,发卖窑子。”
听这冰冷无情的发话,绿芽剧烈挣扎起来,要说青楼卖.身女子供人玩乐,那西南窑子一旦进去,生不如死,就不是个人了!她怎么能轻飘飘说出这话?
不行,绿芽奋力呜咽起来,定要告诉公主殿下,只有殿下能救她!
芦嬷嬷已然拖着绿芽往外去,常念眼神凉薄地看了看,看到门口那抹高大身影。
日光倾洒,光影斑驳,看不清他的面容。
只知绿芽经过时,眼神是何等不甘和嫉妒,像是发了疯一般。
常念不甚在意地笑笑,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茶水温热润喉,她不紧不慢喝着。
直到江恕颀长的身形在她身侧落下一道斜影,常念抬了眼,见他眉心浅蹙,露出个若有所思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