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江恕面容冷峻,眼神平淡,根本不接她那眼色!
江老太太暗道一声榆木脑袋,这会子卖个惨,孙媳妇还能有什么气?
枉费她一片苦心!
甩了三拐杖,她老太婆的手都麻了!
真真是,没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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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今早起来,常念看见那个空了的碗,也不是很气了,当然,要说心里一点气也没有,是假。
这滋味惯是会磋磨人心,有还胜无,无更似有。
索性抛之脑后,暂且不想。
下午江老太太收到赵老夫人的传话,说要约着去看夕阳,老人家又准备一番,去赴老友的约,常念不欲打扰她们,送老太太出府上了马车,便转身回府。
自望宵楼醉酒被抱回来,她们就住在江宅,没有再回别庄。
眼下是夏樟跟在她身边,进门没走两条石子道,主仆俩望着眼前四条岔道就茫然起来了。
自寝屋出来,是跟江老太太走,这回去——
细算,那日回到安城是夜晚,隔日又去别庄避暑,这诺大的江宅,她们还未真正住过两日,有时惫懒,也不出门走动,哪里认得路。
身边倒是有仆妇经过,见着她们,恭敬行礼,夏樟欲问一下,被常念拉住。
待那两个仆妇走了,常念才低声道:“说出去多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