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萧舟的目光看向雨杨。
雨杨被天潢贵胄这锐利的目光一扫,腿早已软了,索性扑通一声直接跪下,将昨日自己看见的一切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雨杨说完了,桑景泽连忙补充:“殿下,臣觉得,劫走臻郡主的人,十有八九是沈彦瀚,殿下若是要找郡主,一定要从这个角度着手。”
谢萧舟浓眸如墨,探究地打量了桑景泽几眼。
坐在马背上的男子骨相清贵,肩宽背直,桑景泽没来由地就紧张了。
谢萧舟淡淡问:“你的小厮为什么会跟着臻郡主,你想做什么?”
“我,我想……”桑景泽嗫嚅着,终究是不敢对谢萧舟说谎,便照实说了,“臣不想做任何对臻郡主不利的事情,臣只是忘不了臻郡主,想找个机会同她单独说说话罢了,会撞见此事,纯属巧合。”
“孤且信你一次。”雨杨说的兰珮莹被劫走时候的情景,让谢萧舟握住缰绳的手青筋毕露,他问雨杨:“你方才说,他们往西去了。”
雨杨拼命点头:“没错,往西,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桑景泽急切地抱住了谢萧舟的马头:“殿下,我一整夜都没睡,我思索了很久,城西我知道一个地方大约能藏人,上个月我同家中兄弟姐妹们一起去西郊跑马散心,远远地见到西山上有一座塌了一半的破庙,据茶棚的伙计说,那庙荒废多年,山上的路也在地震中断了,许久没人上去过了。所以我觉得,他若是往西去,说不定就藏在那里,因为其他地方都是村落,乡里乡亲都熟识,还有里正和保长,若是来了生人必然会报告。但也有可能他往西只是障眼法,或许他往西之后是往北走,北面多山,他又从北疆来,地势熟悉,往山里一钻,再难找到,具体如何,臣也拿不定注意了,还请殿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