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珮莹看着人整理新王府的库房,弄得一身尘土,便去净房沐浴了,待穿好衣裳出来,发现桌上便摆着一封信,安逸正猴急地绕着桌子转圈儿:“那家伙写了一封信给你,你不出来,咱也不敢拆。”
“你拆吧,读给我听。”
兰珮莹坐在铜镜前,挑了些护肤膏脂匀面。
安逸从善如流,麻溜地拆开信,展开信纸傻了眼,难以置信道:“他就写了一行字!”
她把信纸翻过来朝兰珮莹扬了扬:“他是不识字吗。”
兰珮莹忍俊不禁:“我估摸着肯定认识的比你多。”
安逸把信纸反过来,大声念了出来:“缘份已了,就此别过。”
念完了安逸挠挠头:“这是什么意思。”
兰珮莹平静道:“就是纸面上的意思。”
她从容地坐在镜前,婢女替她绞干长长的秀发,又在发丝上抹上馥郁的桂花头油,满头乌发,像倾泻而下的瀑布。
安逸捏着信纸来到兰珮莹身边:“瞧这意思,他是打算走了,那你打算怎么办?”
兰珮莹偏头看她,轻飘飘戳了戳那信纸:“缘份已了,就此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