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将外头廊下摆放的花盆冲刷的干干净净,盆里的花早已被雨打风吹去,只留下在雨水中浸得黄黄绿绿的叶子,水珠顺着叶子的角一串儿滴落,不知流到哪里去。
嘉顺帝淡淡地叹了口气,这缠绵的秋雨让人越发惆怅。
坐在桌案后埋头批复奏折的谢萧舟抬起了头,看着窗边那一抹黯然的背影,他眉头一蹙。
“父皇。”谢萧舟轻咳一声,打碎了嘉顺帝无病呻吟的愁绪,“这里有一份皱奏折儿臣拿不准,需要父皇指点。”
“哦,拿来朕看看。”嘉顺帝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将奏折拿到手里翻看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刚想说话,李福全忽然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他没有打伞,冒着小雨,肩膀已经湿透:“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袁福来不悦地训斥道,“皇上面前大呼小叫,这成何体统,为师平时教你的,全忘了么?”
李福全连忙跪下向嘉顺帝请罪:“是奴才失礼了,请皇上责罚。”
嘉顺帝挥挥手,表示不在意:“何事不好了?”
李福全惶惶张张道:“是澈王爷,刚才澈王府的人来说,王爷不见了,从昨日早上出门,到现下,已有一日半了,都未曾归来。”
谢萧舟走过来:“可知道去哪儿了?”
李福全摇摇头:“王府的人说,他们找遍了整个京城,都没有找到人,后来去四个城门打听,才知道王爷昨日清晨出了城。”
谢萧舟蹙眉:“出城了,有没有带随行的人。”
李福全嗫嚅了一下:“据守门官说,王爷单人匹马,穿的还是来的时候的那身道袍,起得也是进城的那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