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尹衙门的人很快来了,将事主和目击者全带去了衙门,潘府台刚正不阿,即便老黄夫妇不是明王府的人,桑舒婉当街以那么残忍的方式杀人,他也不会偏向她。
但是查到最后,发现黄家是奴籍,在大周,奴隶跟牲口一样可以买卖,即使打杀了也不用偿命,视情节轻重只要罚杖刑,再发配去边疆做几年劳役即可抵罪。
潘府台只得依着大周律判了重罚,杖刑一百,苦役二十年。
但刑不上大夫,桑家是有爵之家,桑舒婉不用挨打,劳役依律亦可以用捐银来代替,桑家有的是钱,二十万两银子眼都没有眨一下便拿了出来。
也就是说,弄出了一条人命,桑家除了赔点钱,桑舒婉完全没有被罚,就被毫发无伤的放回家了。
紫苏哭着说完白日里发生的事情,安逸勃然暴怒:“畜生啊!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明明是五月的夏夜,婴儿被摔死的惨状却让兰珮莹听得浑身发冷;“老黄两口子怎么样了?”
紫苏面露悲戚:“黄庄头的伤口包扎的及时,已无大碍了,但是孩子没了,老黄嫂子神志不清了。”
安逸怒不可遏:“我要让那个畜生偿命!”
因为有暗卫回报,所以四喜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不知道细节,现在听见紫苏讲述当时婴儿的惨状,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抚了抚手臂,心有余悸道:“安姑娘息怒,潘大人并没有偏袒凶手,已经按照现行律法从重判了。”
“判了个屁。”安逸怒道,“难道一个好好的孩子就白死了吗?奴籍怎么了,奴仆的命就不是命了吗?这是哪门子狗屁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