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等等,我大表哥他……”
安逸一扭头,中气十足地吼她:“你别再跟我提你大表哥,再提他,我跟你急了。”
“行吧。”兰珮莹无奈地把她拉回来,又把门关上,压低声音,“那件事办的怎么样了?”
“哪件事?哦,那件事。操家煤矿已经找到了,在山西阳泉,真是要感谢他八辈老祖宗,整个山西只有他一家矿主姓这个。”
“太好了。”兰珮莹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买下来了吗?”
“刘叔说,正在谈了,他怕打草惊蛇,打算把周边一片儿的好几家矿山都买下来。”
“如此安排甚好,左右不缺那点小钱。”兰珮莹用手按按胸口平复心情,“那处龙脉去看了吗?”
安逸摇摇头:“还没敢去,虽然是个废弃的老坑,周边的矿坑每日人来人往的,贸然去探容易被发现。”
兰珮莹道:“刘叔办事总是这样妥当,不过一定要快些买,快些换上上咱们的人手。你飞鸽传书给刘叔,就说是我的意思,银子不是问题,不管对方要多少银子我都给。”
她并不是个急性子,只是寸金难买寸光阴,她深知,嘉顺帝时日无多了。
兰珮莹不知道的是,就在今夜,一只来自山西阳泉的信鸽,带着操家矿主的急信飞入了太子府。
深夜被叫醒的谢萧舟坐在灯前,灼灼烛光将他的侧颜投到后墙的舆图之上,挺拔流畅的鼻梁,精致的薄唇,和锋利冷硬的下颌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