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夫人坐下来,同样先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简单些说,便是你大表哥同赵家的婚事怕是不成了。我同婆母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决定退亲,认赵家姐儿做个干闺女,你大表哥说,他愿意从新科进士中为她寻一个好郎君。”
“怎么会这样?不是已经在看日子了吗?”
兰珮莹一怔,此事毫无征兆,她难免感到突然。
白夫人心事重重:“本就打算最近成婚的,两家正商议婚期呢,刚挑了个日子,还没正式定下来,你大表哥就病倒了,叫了大夫也看不出是什么病,他只说浑身难受。”
“我这个大孙子,从小就懂事,我还记得,小时候他发烧都烧得跟块火炭似的,还坚持着去书院念书,最后被先生送回来的。”
想起这段往事,潘老夫人很心疼:“自入朝为官后,任凭风吹雨打冰冻三尺,他从不告假,若不是实在身子受不住了,以他那个坚忍的性子,绝对不会开口说一个字的。”
兰珮莹越听越糊涂了,她没打断,只是静静地听着。
白夫人扯出一抹苦笑,颇无奈地道:“赵家是知礼数的,听说阿檀病了,便带着家里姑娘来探望阿檀,结果他们来一次,阿檀便病得更厉害一些,开始只是说头疼,来了几次之后,阿檀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兰珮莹眼角跳了跳,她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妥,却又说不出何处不妥。
白夫人接着道:“还是阿檀身边的小厮嘀咕了一句,莫不是跟赵家姑娘反冲,我这才感到不妙,让你大舅舅再把两个孩子的八字送去钦天监请国师合一合,结果这一合才发现,两个孩子不仅八字不合,还相克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