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亲家姑奶奶说的是,”季老爹道:“一时欢喜的过了,也是,这样的事,哪里就能这么庆祝的招人眼了,也是我们不慎。以后更不敢行差踏错的,倒叫孩子丢了好差事。”
他们听出来了,这是敲打他们别得意的没边儿呢。不过是当个衙役而已。
不过二人虽不高兴,却也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张兴柱道:“才刚进去,连脚跟都没站稳,这才哪儿到哪儿啊,以后能留下来,才是造化呢。要使的劲还在后头。”
季老娘一听就心里有数了,便笑道:“万事有亲家和亲家姑奶奶安排,我们再不操心的。也是,我们不过是乡下人,什么也不懂,便是想使力,也使不上。这帮不上便罢了,再不敢叫添乱的。只希望亲家表叔和大牛有那大造化,留在衙门,吃上公粮。将来,也对得住季家的祖上了。”
“孩子们的前程,我们当然会使力。放心吧。大牛也是兴柱的半个儿子,哪能不出力的?!”张融融笑道:“有你们这样开明的为儿子着想的父母,也是大牛的福气。”
可不是,虽然有点叫人想吐糟,但却是一点就透。她一说,这两人一下子就明白了。
就是别抖威风,儿子是衙役就了不起了?!连脚跟都没站稳的小啰啰而已。别狂的没了边儿。
要喜也得喜在心里。得克制。
张融融知道这两个精明人一听就懂,所以话到此处也就止住了。
不管咋样,一对能藏私银五百俩,连个声都没吱过的人,绝对是能沉得住气的人的。她一提点,他们自然就懂了,就有分寸了。张融融也不得不说。不然一高兴之下,谁知道他们在城里会做出什么轻狂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