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说话,便要睡下。
戚柏平躺着,呼吸均匀。闭上的眼睛却在快速地移动。
黑暗中,一切静谧得令人不安。
心跳声也大到刺耳。
扑通扑通。
戚柏捂住胸口,把自己埋进被窝里。
生怕这颗不听话的心脏,扰了枕边人的清梦。
-
——你喜欢罗伊罗德吗。
——让你困扰的感情,是可以轻易改变的吗。
——如果有另一个人能让你睡一场好觉,你会去到他的身边吗。
陆谴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很多疑问。
这些问题他根本不需要问出口,这些是毫无意义的困惑,是即便被解答了也无法改变现状的谜题。
但即便清楚,陆谴还是为此失眠了。
一个小时,或是三五个小时。
陆谴一直停留在这种无意义的谜团中。
他想,戚柏是那样的年轻,风华正茂,活力四射。戚柏正该是爱来爱去的年纪。
今天爱这个人,明天爱那个人。
只要不爱他。
这是陆谴想要的状态。
可为什么,当戚柏说不再喜欢他的时候,他却仍在困惑?
正在陆谴为自己千载难逢的失眠而感到神思烦扰,他发现身旁的戚柏翻了个身。
陆谴以为是戚柏并发症又犯了,便想靠近他,给他一些信息素用以缓和。
然而在陆谴以前,戚柏先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