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画地为牢,占山为王,为虎作伥般将他吃得死死的,事后江与然又是彻底晕死了过去。
这次稍微好了一点,他只在床上躺了一个星期。
然而,男人仿佛知道他修养好了一般,一个星期以后,又准时准点,神出鬼没般半夜爬上他的床……
如此反反复复的几次,江与然整个人都快被他整崩溃了。
最后实在扛不住了,只能在伤口未愈合之前,带领人马抛弃这处安全点。
一路颠簸,又是丧尸又是变异的生物,天黑时好容易找到一处还算安全废弃的牧场,经过众人搜寻之后,发现还能利用,一干人马便在这里临时安顿下来。
江与然车马劳顿了整整一天,头一沾到枕头,便沉沉睡去。
然而半夜,那货像是难缠的魔鬼一般,又出现在他床上,他掐住他脖子,吻他的唇,轻车熟路粗暴地掠夺他的唇齿柔舌,纠缠着他的呼吸不放,“宝贝,你这是想逃?”
江与然崩溃得大哭,手脚并用对他又抓又打:“混蛋,你究竟想干什么……”
真的很难过,他人前是冷傲精明的少尉,经历过无数残酷的战争,手起刀落间,能剜掉丧尸的脑袋,也能剜下敌人的。
流过血,却从不流泪。
这辈子他虽然做了许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却没怎么受过委屈。
最大的委屈,全是沈谦给的。
他第一次像今天这样,哭得溃不成军,像个迷了路被人丢弃在荒野中无助的小孩。
沈谦第一次被一个人类的眼泪震撼到了。
他不明白那双漂亮水润的眼睛,为什么能流出那么多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