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家勤摇了摇头,面露难色:“我怀疑这小子就是被拉出来顶罪的,我们内部分组和上下级关系很明确,他一个人别组同级别的人手伸不了这么长,而且老崔当时是直接单线联系的二当家,中间命令也是他的联络员直接转达的。”
“那你们……”
“不好查。”牛家勤长叹了口气,说道:“本来老崔的事情就是二当家带头在查,现在这小子跳楼的事情一出,一部分人已经喊着是这小子的问题,让我们尽快叫停内查。”
他们毕竟平时接触的都是机密信息,常年处在监视监听下,一旦内查起来所有封好的档案机密都要重新翻出来,他们的密级也要上升,别说监听监视,查完前压根不可能放他们回家。
本来平常的工作就已经够让人头大的了,现在再加上这种自查,人人自危,时间一长,肯定怨声载道。
“我看你们这个二当家也没有很手眼通天啊,你这明显不信任他,竟然还派你出来代表调查。”曲铭心看他神色太严肃,于是笑着拍他一下。
牛家勤皱着眉摇了摇头,还要再说,便看到段凝光向他们这边走过来。
“铭心,当时你们和托尔接触的全部过程,再仔细和大家描述一遍。”
曲铭心这才想起来,他现在站在这里参与案子的讨论,不仅仅是因为钱胜民网开一面放他进来,更因为他是第一个与托尔有交流的人。
曲铭心于是走到桌子前面,看着一桌子人或探究或好奇的目光,想了想,隐去了前面他们的具体行动,从他们杀了吴渡舟在树林中朝着国境走开始说起。
这段时间为了查案子,他仔仔细细把之前的事情又都回忆了一遍,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也顺了一遍,所以讲起来格外简洁快速。
曲铭心是这种事情干多了,子弹贴着脸颊擦过也觉得正常的那种人,而在场的虽然都是暴力机关所属,但真正和生死面对面过的也没有几个。他话说的简单轻巧,所有惊心动魄的地方都简单提一句便略过,只是着重回忆了跟托尔相关的言行举止,但这样浅尝辄止的讲述显然更能勾起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和激动感。
他话音落下,全场寂静,所有人都瞪着眼睛看着曲铭心,似乎下一秒就要张口让他详细讲讲那些惊险刺激的生死关头。
唯有钱胜民看着曲铭心眉头紧皱着,半天憋出来一句:“你怎么还去参加滇南牵头的缉毒行动?”
曲铭心嘴角一抽,相当自然的忽略了他的问题,转头去问段凝光:“段老师,还有什么问题吗?”
“你说当时托尔说是那个狙击手找到他们并且出钱让他们去的?”段凝光摸着下巴问,然后看向刘雨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