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条件做分析,只能抽了血取了水井里的水之后由对这边最熟悉的宋恪加急送往首都医院,然而路途遥远交通不便,等分析结果出来以后,已经有几个人生命垂危。
许居涵不眠不休的抢救了一晚上,勉强保住了所有人的命。第二天宋恪从首都医院赶回来帮忙,但是没忙多久,他自己也倒下了。
他的症状与其他人完全不同,许居涵看着他的情况飞快恶化却束手无策,许居涵求救了当地他们曾经帮助过的独立武装组织希望他们可以提供车辆带他们到首都医院,然而得到回复却是被这些人围了基地,禁止任何人进出。
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宋恪在他面前咽气。
许居涵从非洲回来后便不顾老师朋友的反对转学了法医,他用了两年时间让自己忘掉了过去他曾是个治病救人的医生,转而成为了一个孤僻躁郁每天对着尸体埋头研究的法医。
而究其改变原因,许居涵虽然从来没有表达过什么,但宋秦和曲铭心心里都大概有数。
宋恪的死因至今不明,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他死于毒杀。许居涵当时就想解剖进行毒理分析,但无奈当地条件无法支撑。
甚至他们最后都是被维和部队救出来的,而宋恪的尸体留在那个救了不知多少人命的基地里,再没了消息。
“你们三个人的事情,你们自己定。”曲铭心不当这个狗头军师,也不想掺和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事情。
按照宋秦的意思,宋恪已经火化入土,许居涵想检测也没机会了,还不如就这样瞒下来,省的许居涵知道了再出什么岔子。
但这些都是他们三个人的事情了,曲铭心懒得管,他自己还有一大堆事等着他去处理,着实没有闲情逸致帮别人操心。
他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然后用往日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对宋秦眨了眨眼睛:“我还有事要处理,如果罗局过来问我在哪儿,就说下楼散步去了,马上回来,不用找我。”
宋秦一愣,紧接着问:“你打算散几天的步?”
“不知道,天气好的话,可能就要很久了。”曲铭心故作神秘的对宋秦笑了笑,可惜人长得就不是神秘挂的帅哥,这一笑看起来不伦不类的,反而显得有些猥琐。
他对宋秦挥了挥手,然后像个拎着鸟笼遛弯的老大爷一样,哼着歌踱着步悠悠荡荡的离开了病房。
宋秦看着他宽阔挺直的后背,垂下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