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fannie没有听到曲铭心报出的“clean”,抬起头来看向其实看不到什么东西的电脑屏幕。
“同样位置有两条线。”贺白一直看着,看到曲铭心动作停下来便主动替他回答,他声音轻松,用标准的英音说:“一条黑线一条白线。”
这次轮到fannie顿住了。
“怎么办?”曲铭心抬起手来后退一步,确定碰不到炸弹后才扶着床边站了起来,电脑那边传来fannie的声音,喊着等等她。
贺白于是看向柳川云,柳川云皱着眉看着自己画的简易结构图,冲着贺白耸了耸肩,很无奈的说:“这里应该只有一条线的。”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但贺白和曲铭心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按部就班十分顺利的流程突然出现问题,一条本不应该出现在设计图和电路图中的线,或许就是决定他们生死的一条线。
贺白看了曲铭心一眼,曲铭心拿出手机来,打给孙群峰,询问他现在撤离工作进行的怎么样了。
这么大一个三甲医院,算上流动人口和急诊,每天要有上万人出入,其中不少还是重病患无法离开病房,然而不到半个小时过去,孙群峰给曲铭心的答案却是已经全部疏散,周边三公里已经清场。
莫名的,曲铭心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炸弹上,鲜红的数字已经跳到了5分钟,杜飞没有进来,证明他那边的进展也不顺利。
fannie把自己一头金发抓的像鸟窝,她埋在一堆图纸中叼着笔皱着眉翻找着思考着,仍然没能得出一个结论来。
最后她有些沮丧的说:“abel,我不知道,你挑一根看着顺眼的剪吧。”
曲铭心已经猜到最后的结果,但还是不死心的问:“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
fannie叹了口气,摊开手很诚恳的对曲铭心说:“如果还剩下10分钟,我可以做一次电路模拟,但很遗憾,你们没有时间了。”
这个姑娘说话直白的戳人心窝子,她看着电脑那边曲铭心凝重的脸,想了想安慰道:“不过你放心,如果你死了,我会帮你通知你的朋友们。”
“那还真是谢谢你了。”曲铭心闭了下眼睛,重新走回到贺白床边,看着那一黑一白两根线,皱着眉回忆刚才自己剪断的线,试图找到些线索或提示。
但显然,这个炸弹的作者什么提示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