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离开那天,宋嘉卉远远地看着窗户后面那个模糊的人影,鞠了一躬。
宋嘉卉的案子到此为止,涂望山和江近的案子却没有结束。这段时间姜植忙的脚不沾地,因为在涂望山家里不仅仅找到了与宋嘉卉有关的证据,还有之前很多被埋没的案子相关的证据。
涂望山和江近曾经做过又被一只手掩盖下来的恶行被一点一点披露出来,在一些人的授意下,这些事情被披露在公众面前,媒体的宣传和不间断报道将这件事情越爆越大,最后涂望山的父亲被停职调查,江近家的生意也几乎停滞。
不得不说,宋嘉卉最开始想要达到的目的已经达成了,无论她在这场悲剧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但按照现在舆论的角度来说,她是正义的伙伴。
当然,普通人并不知道还有这样一个女人,用自己今后的一生为代价,让涂望山等人身败名裂。
这段时间曲铭心反而赋闲在家,他自称是罗局看他这段时间辛苦给他放的假,实际上是罗培风看他不爽,让他在家里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所作所为。
曲铭心在家的生活非常规律,他每天早上五点起床去隔壁的大学操场上跑上十公里,然后回来洗澡吃饭,送贺白去上班,回来后在家里一边锻炼一边看一些乱七八糟的文件。
下午他没事干,就去江饮月那里练枪。他原来只知道地下有靶场,不知道原来自己在的公司这么财大气粗,枪和子弹都不限量。练完枪还是闲得慌,就找江饮月练格斗。
江饮月工作一大堆,本来没有那个美国时间陪着曲铭心胡闹,但他又格外介意上次被曲铭心嘲讽坐办公室的事情,于是宁可下班后加班,也要跟曲铭心打个痛快。
打完了,也差不多到了时间,曲铭心去市局接贺白下班,然后两人商量商量吃什么。
大约是因为多了一个胃不太好的同居人,曲铭心那装备齐全但从来没开过火的厨房也终于有了用处。贺白做饭比曲铭心好一点,早饭一般都是他来做,中午曲铭心自己弄点,晚上他们会商量着一起做点大菜,味道虽然时好时坏,但日子过得也算惬意。
这段时间唐平市很和平很安全,贺白每天上班也只是坐在那里,看看书或者看看原来的档案,没什么其他需要处理的东西。所以闲下来的时候他会看看菜谱,甚至会询问许居涵一些做饭的心得。
许居涵是个彻头彻尾的厌世主义者,每天都把“恨不得全世界都死光这样就没人烦他了”的表情挂在脸上。可偏偏贺白是个脸皮厚又不爱在乎别人情绪的人,许居涵的眼刀落在贺白身上不管用,只好压着火气跟他简单的解释两句。
只是实在有一天他忍不住,皱着眉头看着贺白,语气很嫌弃的问:“你是跟曲铭心好上了吗?”
贺白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他们认识这三个月以来的生活方式和交流方式,接着在脑子里搜索一个合适的形容。
再抬眼贺白看到许居涵一张厌世脸,于是福至心灵的说道:“准确的说,是曲处长在包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