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摔倒哪儿了有点疼,南孟白笑了笑,有点无奈,还有点勉强:“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动手,我也动手了。”他仰头对同学道,“没事儿你先回去吧,我去趟医务室。”

男生道:“我送你。”

“不用。”南孟白借着池矜献的胳膊站起来,一只手只敢稍稍搭在他肩膀上,扭头冲池矜献虚弱一笑,“你送我去吧。”

池矜献一句“为什么”卡在嗓子里还没面世,南孟白更虚弱了,道:“撞到你了,平白无故连累你,让我跟你道个歉。我腿疼胳膊疼,你要不要赶紧带着我去看看。”

池矜献想说“没连累上,摔下来的又不是我,不用道歉”,一转头南孟白同学没影了。

池矜献:“……”

“啊好吧。”池矜献看他只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一点手,指了指自己另一边肩膀,“要不要借力?我没你高,不然架不住你,还是你可以走?”

“走不了。”南孟白道。他试探地掠过池矜献的脖颈,将手放在了对方另一边肩膀上,“走吧。”

本来他真没想麻烦池矜献太多,但走了一段路可能发现做人不能太逞强,南孟白额间冒了点虚汗,不觉间就将自己几乎半身的重量全压在了池矜献身上。

幸亏池矜献也不矮,不然必趴地上。

胳膊、肩膀、后背,全有轻微擦伤,左脚也扭了,不过好在没真伤筋动骨。

年轻的女校医给他涂药,边涂边道:“多大的学生了,还能从楼梯上打闹摔下来。”

南孟白不好意思地笑,只求放自己一马,这么丢人的事儿不提也罢。

池矜献架着南孟白来医务室的路上,就已经上课十分钟了。脚踝上打点石膏又是时间,打完了还得再把人扶回去,他现在也不急了,往小板凳上一坐。

校医看了他们一眼,没话找话地问:“朋友啊。”

同是年轻人,都能听出来此朋友非彼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