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呢?”严峋走了过来,觉得氛围好像有些不对劲,“这么严肃。”

林楷后脑勺抵着墙面,仰头沉思了一会儿。

“昀哥……”他想了想,“他要双修两个专业。”

陈叙阳一瞬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呆愣愣地看着林楷。

倒是严峋看了他一眼:“我们学委把自己当宝葫芦了,肚子里什么都装得下,不怕哪天撑破。”

“这叫男人的担当。”林楷说。

“担当个屁。”严峋难得这么怼了一句林楷。

林楷笑了起来,方才严峋给他的提拉米苏味道还夹杂在嘴里,笑完一阵涩味,难以消化,他沉默了一下:“就……再等等吧。”

等这个词很虚,在淞州的十几年想要等,等寻到一个机会跑出来,来到这里也是等,想等毕业了互不相见,让时间把那点隐藏的心思推移磨灭。

如今好不容易说出了口,还是要等,等熬到头了,说不定就熬出个水到渠成,南墙撞破。

像一片活在干旱地区漂在井底的枯叶,总想见一见地面上的绿植,等啊等,熬过日日不断的毒辣烈阳。

好不容易落了雨,积了水,井水升上去,快要见着顶了又忍不住想缩,又想拖一点时间吧,再拖一点,没准能好呢,没准自认而然就成了呢。

可没个准的事,谁能下定论。

严峋哑然,很久之后有些愤然,看着他道,你等了这么久了!

林楷不明白严峋为什么会突然生气,眼下也不想去细思,只是轻轻笑了一下:“我总不能去硬掰啊,得要叔叔阿姨他们自己同意。”

陈叙阳听得有些发怔,愣愣地道:“你是想就这样放弃江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