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事!”燕凌随意地摆手,十分刻意地移开了视线,“就算没我,你家护卫的弓箭也能把你救下来。”

一个大男人,生得这么好看干嘛,白得像是个姑娘家似的。

郑源终于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急急忙忙地赶到少女身边,担忧不已地打量着她:“阿七,你没事吧,有伤到哪里吗?”

“没有。”颜诺摇头。

摔倒在地的少年也跌跌撞撞爬起来,捂着剧痛的胸口,艰难地走近:“阿七?”

少年眼神中的关心无法掩饰,尽管自身伤得很重,心心念念的仍是可能被伤到的少女。

“江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颜诺眉心紧锁。

虽然江淮有些被骄纵的任性,但作为江州世子,行事极有分寸,而且那发疯的骏马……

“被人给算计了!”看着满地狼藉以及惨烈的骏马尸体,江淮咽下了喉咙间的血味,眼眸深处闪过血色。

东厂的人终于赶到,为首的那人,一身大红蟒衣,眉宇阴郁,五官艳丽如罂-粟-花开,面沉如水。

颜诺听见郑源低声骂了一句“奸佞阉人”,江淮和那男人的脸色也不太好看,隐着几分蔑视和不屑。

此次北街纵马案件虽然伤者众多,却并无危及性命之人。

例行查问,收拾残局,波及受伤的百姓被送至医馆,各摊位的损失被统计归总,江淮不情不愿地被迫进了东厂。

同行的,还有那早已没了气息的骏马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