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像齐景山是村头恶霸,他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妇女似的。闻初无奈地用指关节敲了下陆奇的脑壳,说:“你师尊我现在能把他打飞。”
陆奇嘿嘿笑了两声,没说话。
闻初往屋里走去,却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顿住脚步,侧过身问:“你们怎么知道乌离剑一定是裴予离偷的?”
毕竟他要是第一次偷走了乌离剑,后面就没必要再去一趟了,总不能是专门回去为了气死各位长老吧。
“他自己说的,当时那人就站在藏宝阁屋顶上把长老和掌门都气个半死。”陆奇说,“横得很。”
被陆奇说得横得很的人正穿着一身黑衣,带着满身煞气走在殿堂中间,两旁满是跪着的人,他们将额头触碰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一言不发。
摇曳的烛光却带着他们的影子一起微弱地抖动起来。
裴予离每往前走一步,周边的氛围似乎就压抑了一分。
他坐在最上方的鎏金座椅中,眉心处红色的火苗异常妖艳,懒懒垂眼看着面前跪了满地的人。
裴予离此时的气质和在宗真派时截然不同,一个像是冷酷机敏的少年,另一个却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这几天离开的时候见了一个好玩的东西。”裴予离暼眼看向某个角落,他说着将手轻轻一抬,手腕动了一下甩了过来,一个人便像不怎么规整的球一样滚了几圈落在中间的过道上。
那人不明所以,只好颤颤巍巍地直起身,立刻又跪了下来:“尊上。”
“操控鬼魂之事三护法再擅长不过了,”裴予离不徐不疾地说,“不知三护法是否将这法术教给别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