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了。”余秀回答道,她虽然看不见琉萤,但也能知道她坐在哪个方位,将脸朝向那边,“其实日子久了,你也会习惯的。”

琉萤知道修仙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可是她如今也不过才活了十几年,这么点岁数还不算前世。

可惜这里没有电子产品,虽说对这些古人来说娱乐并不匮乏,但对琉萤来说还是有些无聊,现在又是有事在身,也不能随便出门逛一会了。

余秀没听见琉萤说话,也没有再开口,她一身黑衣坐在桌边,如果天山没有一轮红月,她几乎要和黑夜融为一体。

张清出去时间不长,回来后谢槐序找他说事情,琉萤没有跟过去,而是和余秀说起谢槐序和自己说的话。

“其他势力若是知道东街的打算,也不知道会不会动手。”

余秀听见她这么说,略微思考了一下,“谢师兄和你说的?确实有这个可能,妖族是不会甘心人族压他们一头的。”

“或者说哪个种族都是如此。”余秀说道,她又问琉萤,“我还未曾问过你,我听其他人一直说你是半妖,你却不太清楚自己是什么,我想知道是为什么,你爹娘不曾告诉你吗?”

“我不知道。”琉萤双手托着腮,看着桌面回答:“我从小只有母亲和外祖母,不知道自己爹是谁,她们也没有提过,更是无从知晓我身份。”

“半妖这件事,还是上回和一个妖怪遇上,从她口中听来的。”琉萤想起当时的牡丹,又想到那个黑衣人,一时觉得有些棘手。

他们对牡丹并不了解,也就不知道她身边还有其他人,虽然黑衣人在跳崖那里帮琉萤过了一个剧情,但是琉萤一想到崖底那只深海鱼怪,心情就好不到哪里去。

她甚至开始怀疑,这一切是否都是算计好的,但她不是天界的人,也就无从知晓这是不是那个神女布下的局。

如果没有谢槐序,如果谢槐序和她关系同书里一样不好,如果谢槐序不会和自己一起跳下来。

琉萤知道自己只能是死路一条。

现在想想,仙盟会的阵法是否也是故意针对她的?

她若是可以御剑,也就不会面对深海鱼怪,而那只鱼怪不可能是自己爬上来进入潭水之中,专门等着人从崖上跳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