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摇摇头,又把视线转回到了天花板,“最近,我经常感到后悔。”
“后悔什么呀?”
“前几天也像是现在一样,我睁开眼看见坐在一旁的时雨还以为认错了人呢。他的表情很落寞,很伤心,一点都不像他。所以我真的很后悔,当初如果严厉的拒绝就好了,也许现在他就不会有那种表情了。”
“这种话以后不要说,也不要让时雨听见。我弟弟听到这种话才会觉得伤心和累。”时晴说着调了下吊瓶的滴速,“还有大半瓶呢,你再睡一会儿吧。”
时间向前走着,而墨南却没有好起来,而是越来越衰败,现在的他连说话的力气都需要酝酿半天,呼吸甚至也要依靠机器。
傍晚,他看着窗外飘着雪,心情忽然好了起来,但一阵困意却也涌了上来,他想熬过这阵困意,因为快到时雨下班的时间了,他想等到他来,和他说几句话再睡。
可是这种困意浓的像是被打了镇定剂一样,怎么都抗拒不了。
“再等一下……再等一下……”
虽然心里这么对自己说着,但眼睛还是合上了。
等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忽然觉得很轻松,或者说没什么感觉。
可是自己的病床却在自己面前,往前走了几步,他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已毫无生气的自己。
“我……在做梦么?怎么会做这种梦?”他抬手掐了掐自己的脸,真的没有痛感,这更让他确定自己在发梦了。
忽然旁边半空中出现了一个对开的大石门。
门上刻着看不懂的文字,像某种咒语。
他好奇的想伸手摸一摸,却被进来查房的护士的惊呼打断了。
“不好了!医生!”护士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