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佳菱听着着一连串的询问,心头微微一震。她以为孙晨等来的,会跟她一样,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诅咒和谩骂。
她再抬头看孙晨时,他正抬手抹掉腮边的眼泪。
许佳菱觉得,孙晨哭的原因,大概跟她想的一样。
倘若他妈妈开口便骂,不管孙晨自己是对还是错,他都不会服软。
十几岁的孩子就是这样,承受的住各种打骂,却听不得一句软语关切。
明明几分钟前,他还在跟班主任正面杠。
他妈妈急了,“晨晨,你是不是哭了。你不要紧张,在学校等我,我来找漆老师了解情况。没事的,咱们做错事能知道悔改,就没什么好怕的。只要不是原则性的、违法的,是不是。你别急。”
孙晨咽了咽嗓子,喊了声:“妈。”
“你说。”那边立刻回话。
“我逃了一晚上的自习,班主任知道了。”孙晨说。
那端沉默了几秒。
“晨晨,逃课不对。你跟谁,不可能是你一个人吧。”
“跟我们班一个同学。”
班主任突然插话:“你怎么不直接说是同班一个女生,也觉得说不出口是不是?”
孙晨瞬间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瞥了班主任一眼,立马转过脸,好像多看一眼都要忍不住开怼的样子。
孙晨的妈妈肯定听到了,她问:“晨晨,你给我老实说,是不是你们老师说的那个意思。”
孙晨早收起了眼泪,回道:“我说是同班同学,你不信就算了。你也不要来学校,我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