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嘉赐站的比较边缘,他远远的看着夏归璨轻声安慰张乐乐,手指慢慢握成拳头,眉毛也缓缓皱成了一团,似乎陷入了巨大的纠结。

他的记忆匣子在这一刻打开,有关夏归璨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在脑海。

他在车里“蛮不讲理”动手教训自己的时候;

他在月光下的海岸,和自己一起被站姐们围追堵截的时候;

他被脑残粉线下anti、被自己护进怀里的时候;

他难得软软甜甜,好好跟自己说话的时候;

他恨铁不成钢,严词厉色痛骂自己的时候……

丰嘉赐回想起来,他和夏归璨的交集并不多,可相处过程中的每一分、每一秒,现在想来,却都如此栩栩如生,像一颗颗闪亮的钻石般,散落在自己记忆中的每一处。

过了不知道多久,连张乐乐都停止哭泣了,丰嘉赐才一点一点松开了拳头,露出掌心被掐得青白的四个指甲印,足以印证就在刚刚,这只手的主人究竟做了一个多么难以抉择的决定。

但现在,丰嘉赐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本来想对夏归璨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觉得没必要,于是悄无声息的离开了房间。

几乎是在他离开的一瞬间,夏归璨便察觉到了少了丰嘉赐的存在。他抬头去看,只剩下虚掩的门框。

直觉告诉他,丰嘉赐有点不对劲。但越慎之打来的一通电话,让他暂时无暇顾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