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助理停住脚步，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确定是在工作时间，复又抬起头，看向越慎之，越发觉得总裁尤为反常。

他老人家是被夺舍了么？

不然怎么会露出这么一副怅然若失的样子？！

“越总——”

苟助理又叫了一声，越慎之很快回过神，烫手山芋一般把手机扔回桌上，装作没事人一样解开扣得规规矩矩的西装纽扣，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和以前一样正常。

“咳，知道了。”

“对了，刚才李秘书在工作时间往公司群发无关话题，你通知财务，把她这个月奖金扣掉。”

“把文件给我，去安排之后的早会。”

苟助理点点头：“好。”

待苟助理走后，越慎之才微微松了口气，甚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这一点儿微妙情绪的变化。

他的视线再一次盯上慢慢暗下去的手机屏幕，鬼使神差般长按保存了下来。

“越总，还有个——”

苟助理去而复返，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越总”就像猫逮住老鼠一般，越慎之瞬间有了一种被抓包的恼羞成怒，随手抓起一团废纸便扔了出去，狠狠一拍瓷实的办公桌：

“滚！有完没完！你这个月奖金也别想要了！”

“………。”

苟助理却长舒一口气，蹲下来捡起落在脚边的纸团儿，转身离开时露出了诡异的心满意足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