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桑安慰她:“母亲,到时候我还能出宫的。”
“进去了哪里还出得来?”云氏说,“娘进宫看你还差不多,小卿初二便要下扬州,娘只期盼你大哥那个混球能将人带回来,别叫我一个人孤孤单单的。”
“会的,大哥心里有言卿姐姐,下扬州一路再撮合几日,说不准就成了。”
大哥大嫂之间只是缺一个主动的。
再想母亲说的出不来,云桑觉得自己像是进了大牢一般,祁昱就是那牢里的掌权者,一时哭笑不得。
嫁了两回,都是祁昱,她还是会紧张,像做梦一样,十几日的光景眨眼就过,祁昱登基后不便出宫,他们也只见了几回,多数时候,都在学习各种礼仪规矩。
祁昱说不用学,凡事有他,她却明白,不能不任性不学。
翌日,直到坐上了华贵轿撵,听得锣鼓鞭炮声四处响起,云桑才恍然间,热泪盈眶。
从尚书府到皇宫这条道热闹极了。入目即是热烈的红色,为这寒冬添了抹喜庆。
接近年关,又有这样的大喜事,天下都是喜庆的。
人群中有艳羡的道:“沐家姑娘好福气。”
另一人说:“患难夫妻,总归情谊要深厚些,再者,江都城哪个女子有这般情深义重?都是人家姑娘该得的。”
早在登基昭告天下那时,崇德帝便说过,宣平候府真假一事,与之息息相关,他是那替身,十几年来不曾有过一日好时光,是屈辱过往,却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因他遇上一生挚爱,愿意接纳他所有不堪苦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