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贝见了大惊:“您怎么了?”
云桑拉着张脸摇头,恍惚记起前几日周氏说的话,今日正是十月二十七了,问:“今日是不是要去忠国公府的满月酒席?”
“谁说不是呢,”阿贝端来热水伺候她梳洗,一面说:“方才福泽院那边来人传话,说是侯夫人的母亲病了,今日要回娘家,去不成满月酒席,老侯爷也陪着侯夫人去,嘱托您一定带着厚礼过去席面呢,还说什么候府的颜面不能丢……烦透了!”
“去便去吧,左不过他们不去,眼不见心不烦,我乐得清闲自在,还能见到母亲。”这样大的席面,尚书府自然也在邀请之列,她是爱热闹的,只是不喜欢宣平侯府这一窝子心思深重的。
满月酒席定在午时。
云桑用过早膳后便把贺礼清点好,叫人放上车架,自己也换了身颜色艳丽些的石榴色罗裙,一应保暖物件全备好,出了府,才看到侯在车架旁的祁昱。
三日未见,他清瘦了些,更显身形修长高挑,冷风簌簌的天儿,总算着了一件保暖的黑色大氅,看到她,波澜不惊的眼神远远的望过来,棱角分明的脸庞肃冷又漠然。
云桑却想到那个莫名其妙的玉师傅,心里发虚,脸颊有些发烫。她快步过去,不敢正眼瞧祁昱,搭着阿贝的手上了马车。
随后,祁昱也上了马车。
宣平侯夫妇不在,理当是他们二人去赴宴。
宽敞的车架里置了暖炉,也有小食糕点,该是惬意的,云桑却如坐针毡,一时想起那夜被拒,一时又想起自己搂着人家又哭又闹,慢慢的,脸颊红透了。
祁昱皱眉问:“是热了吗?”
哐当一声,云桑手里的汤婆子滚了下来。她讶然抬眸,一副受惊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