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
此时一道震怒的熟悉声音传来:“徐之琰,你敢动她!”
云桑惊疑回首,瞧见门口挺拔而立的高大男人时不由更为诧异。
男人身形高挑,深邃的眸里凝着股冲天的怒火,面上冷峻漠然至极,身着一玄色衣袍,腰间垂挂的瓷白玉佩折射出刺眼的冷光,赫然便是她被蒙在鼓里,与之相处一年之久的……替身夫君。
姓祁,名昱。
被深埋心底的名字再次浮上嘴边,可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祁昱攥紧了拳,大步往屋里迈去,一双精深的眼从踢开门那瞬,便凝在榻上早已了无生气的女人身上,他声音沉沉,含着杀气:“徐之琰,你欺她瞒她,如今连她死了还不放过吗?”
“呵,”徐之琰淡淡的笑了一声,声音有气却无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倒是来得勤快。”说着,他慢悠悠的将那针取出来。
“与她沐云桑结契成婚的是我,她如何都是掌握在我手里,我要她死,她就得死,你一低贱替身算哪根葱?如今本世子病痛已除,还轮得到你来说教?”
他是在挑衅,专挑人痛处说。
祁昱脚下步子坚定,面上除了冷漠,便只剩下一抹不遮不掩的狠厉和波涛汹涌的杀意。
长针不知不觉已嵌入掌心,徐之琰的镇定自若开始撑不住,喘息急促了些便咳嗽不停,可那张嘴吐出的话却更变本加厉:“这种被你碰过的女人,我不要也不会给你,遑论在她眼里,你不过一入不得眼的冒牌货。”
“别以为我不知晓你日日差人来送补药,你那点东西比得上我这下了毒的养生汤?”
“这个女人日日感恩戴德的喝,仆从一般伺候本世子,你藏着掩着不敢说出口的,本世子唾手可得,甚至随意践踏,你说她贱不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