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问冉暮云为什么要用“探监”这个词,但是他忍住了。
冉暮云接着说:“也不知道是哪位幸运的同学可以跟赫斐然做舍友呢。”
“是你儿子。”
冉暮云:“……”
然后,duang的一下,电话那头传来阿姨焦急的“太太你怎么晕倒了”和冉暮云虚弱的“快扶我起来”的噪杂声。
焦舒厌都无语了。他妈当初怕不是戏剧学院毕业的。
“儿子啊,赫斐然下个星期才住校,你还有几天时间准备准备。”
焦舒厌不懂:“是他搬进来又不是我搬进来,我准备什么?”
冉暮云恨不得顺着网线爬过去指点她儿子:“你要让他有回家的感觉!从明天开始,床单被套床帘蚊帐拖鞋洗发水剃须刀这些东西妈妈都会给你准备好,这样他可以直接住进来……”
“等等——”焦舒厌说,“我怎么不记得开学住宿舍的时候你给我张罗过这些?”
冉暮云迟疑了一下,无辜且坦然地说:“……那是妈妈忘记了。”
焦舒厌彻底没脾气了。
他有一瞬间甚至感觉,赫斐然是不是上辈子救过他妈妈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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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过去。
赫斐然拎着行李,在20号男寝办理了入住手续,签好名字拿好房卡后,他坐电梯上了楼。这个点是饭点,宿舍楼道里没什么人,他走到寝室的时候,门开着,里面没人。